关羽面带赫色,徐晃也是满腔怒火,紧紧握住手中兵刃,向前踏出一步,大声道:“关云长,平日都敬你是条重情重义的好汉,可今日你竟然做出这等事,全然不顾兄弟情分,那从今往后,咱们便只有敌对之势,再无兄弟可言!”说罢,他将兵器一横,身后的士兵们也跟着摆出进攻的架势,士气高涨。
原本醉眼朦胧的张飞,此刻被这紧张的气氛一激,莽劲瞬间上头,挥舞着丈八蛇矛,扯着嗓子喊道:“二哥,休要与他们多费口舌!他们既然想闯,那就先问问俺老张手中这杆矛答不答应!”
说罢,便挥舞着丈八蛇矛,不管不顾地向前冲去,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势不可挡。
徐晃和甘宁见张飞冲杀过去,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决然,同时大喝一声,挥动手中兵刃,毫不犹豫地跟上张飞的脚步,朝着对方阵营冲去迎战。
关羽见张飞如此莽撞,心中大惊,深恐张飞有失。无奈之下,他长叹一声,将青龙偃月刀高高举起,大喊道:“兄弟们,迎战!”随着这一声令下,双方士兵如潮水般涌在一起,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就此爆发。
战场上,喊杀声震耳欲聋,似要将天地都震碎。刀光剑影闪烁,密如骤雨。士兵们舍生忘死,有人被利刃刺穿胸膛,鲜血喷涌而出,却仍奋力挥动兵器;有人被砍倒在地,却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抱住敌人的腿,同归于尽。马蹄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一曲残酷的死亡乐章。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熏得人几欲作呕。地上满是鲜血,泥泞不堪,士兵们的脚印、马蹄印交错其中,分不清彼此。
关羽挥舞青龙偃月刀,刀气纵横,所到之处一片血雨腥风;张辽大刀如龙,在敌阵中左冲右突,无人能挡。张飞更是杀红了眼,丈八蛇矛上下翻飞,矛尖寒光闪烁,片刻间,身旁便倒下一片敌人。双方陷入了激烈的厮杀,难解难分,每一刻都有人倒下,每一刻都有新的鲜血溅出。
马超的西凉铁骑,各个精锐非常,他们骑着矫健的战马,手持利刃,冲锋时如黑色的潮水,势不可挡,所到之处,尘土飞扬。然而,刘备麾下的将士同样身经百战,历经无数硬仗的洗礼,战斗经验极其丰富。
关羽手提青龙偃月刀,胯下赤兔马嘶鸣不断,威风凛凛地驰骋在战场之上。他的刀法大开大合,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千钧之力,刀光闪烁,让人胆寒。张飞也不甘示弱,丈八蛇矛在他手中宛如灵动的毒蛇,出矛迅猛,招招致命。战场上,他吼声如雷,震慑着敌人的军心。
相较之下,张辽、徐晃、甘宁虽然也是英勇善战,但关羽和张飞凭借着更胜一筹的武艺与气势,隐隐压他们一头。张辽大刀飞舞,试图突破关羽的防线,却总是被关羽巧妙化解;徐晃挥舞大斧,攻势猛烈,可面对张飞的悍勇,也只能勉强招架;甘宁手持大刀,灵活地穿梭在敌阵中,却难以在关羽和张飞的夹击下取得优势。
这场战斗陷入了胶着状态,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场上,喊杀声震耳欲聋,兵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士兵们奋勇厮杀,鲜血染红了大地,双方都伤亡惨重。倒下的士兵层层叠叠,新的士兵又不断涌上,厮杀一刻不停,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令人窒息。
城中的马超被赵云、王越、吕布如鬼魅般死死纠缠,穷追不舍。前路又有密密麻麻的士卒层层拦路,长枪如林,寒光闪烁。马超左冲右突,手中虎头湛金枪舞得密不透风,枪缨染血,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敌人的惨叫。可敌方攻势太猛,马超纵有万夫不当之勇,也战得异常艰难。
好不容易快赶赴到城门前,眼看到了逃生的希望,赵云却又紧追而来。马超身边亲卫们红了眼,嘶吼着反身扑向赵云,他们奋不顾死,以血肉之躯抵挡赵云的进攻。这些亲卫迅速结成陷阵营的阵法,相互配合,盾牌手在前死死抵挡,长枪兵从缝隙中刺出,即便不断有人倒下,鲜血流淌成河,他们依旧死战不退,钢铁般的意志生生顶住了赵云。
马超等人在亲卫的掩护下,终于望见了长安的南城门。李通心急如焚,一边奋力砍杀靠近的敌人,一边声嘶力竭地疾呼:“兄弟们,我乃李通!张敦兄弟,速开城门,我乃李通!”张敦是李通的同乡,二人一同投军,情谊深厚。张敦也正满心疑惑,不知道为何突然有关闭城门的命令,只看到长安城中一阵骚动,又瞧见李通在奋力突围拼杀,便想着赶紧放李通逃出生天。然而,长安城千斤阀已经被落下,想要绞起谈何容易,那巨大的阀门将生的希望死死隔断。但张敦顾不上将士们诧异的目光,心急如焚地直接吩咐绞起千斤阀,几个士兵匆忙转动绞盘,绳索紧绷,千斤阀缓缓晃动,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寸的提升都仿佛历经漫长的等待。
远处的王越见那千斤阀竟被一点点绞起,心中暗叫不好,焦急万分。吕布也察觉局势不妙,猛地大喝一声:“王越先生,速速冲上城头控制千斤阀,绝不能让它被绞起,放马超逃出生天!”王越不愧是一代豪侠,反应极快,闻言足尖轻点,身轻如燕般朝着城楼上奔去,身影如鬼魅般迅速。
此时的马超身边,如今只剩武安国、典韦和李通。他们一路浴血奋战,眼看便到城门之处。千斤阀在张敦等人的拼命绞动下,堪堪升起一米多点。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吕布在后边杀至,马蹄声如雷,所到之处士兵纷纷避让。而王越也已杀上城头,手中长剑寒光闪烁,对着张敦身边的亲兵一阵凶狠劈砍,一时间惨叫连连。
张敦却像是置若罔闻一般,双眼通红,死死地绞着千斤阀,手上青筋暴起,仿佛将全身的力气都倾注其中。看到马超等人已进瓮城,可此时吕布被前面的兵士拦路,无法前进,吕布弯弓搭箭,对准马超便射了出去。吕布臂力惊人,箭术更是超凡,这一箭带着破风之势,竟直接突破马超的防御,从他左臂后背处射穿,箭头从前胸血肉中突出,鲜血瞬间染红了马超的衣衫。紧接着,吕布施展连珠箭法,眨眼间又连射三箭。马超中箭之后,本就虚弱不堪,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几乎昏厥,左胸处又透出两支长箭,整个人摇摇欲坠。
李通看着马超中箭摇摇欲坠,而吕布转瞬即至,心中清楚,若不阻拦,众人都要命丧于此。他来不及细想,牙一咬,心一横,猛地反身,手中长枪一横,摆出迎战吕布的架势,此刻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与畏惧,只有视死如归的决然。
吕布见李通阻拦,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手中方天画戟随意一挥,带起一阵劲风。二人瞬间战在一处,可实力差距太过悬殊,李通又岂是吕布之对手?吕布攻势如狂风暴雨,招招致命,三两招间,便已将李通逼入绝境。只见吕布大喝一声,手中长剑裹挟着千钧之力,猛地一挥,一道寒光闪过,精准无误地划过李通胸膛。
李通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觉腹部一阵剧痛,仿佛被撕裂一般,整个人被这股巨大的力量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的腹部处,鲜血如泉涌般喷出,瞬间洇红了身下的土地。李通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只留下一片死寂与血腥。
张敦满心都在千斤阀上,一门心思要帮李通等人打开生机。眼角余光瞥见李通那惨不忍睹的模样,胸腔中仿佛有什么轰然崩塌,悲恸的呼喊冲喉而出:“兄弟!”这一分神,就如同致命破绽。王越恰似暗夜死神,在解决周边兵士后,瞬间欺身近前,手中的长剑裹挟着森冷杀意,寒光一闪,毫无阻碍地刺进张敦胸膛。张敦双眼圆睁,难以置信与剧痛交织在脸上,鲜血大口大口从他口中涌出,身体如断了线的木偶般,直挺挺向后倒去,手中原本紧握的绞盘把柄“啪嗒”一声松开。失去人力驱动的绞盘,刹那间失控,千斤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以极快的速度向下坠落。
此时的马超,面如金纸,毫无血色,伏在马背上人事不省,只有微弱的气息证明他还活着。典韦与武安国一左一右,紧紧护在两旁,满脸焦急,汗水和血水交织,顺着脸颊不断滑落。眼看着千斤阀就要落下,彻底断绝他们的生路,而吕布如凶狠恶狼,在后方纵马狂奔,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典韦心急如焚,感觉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怒吼一声,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宛如绷紧的弓弦,爆发出全部力量,将手中的仙鹤铜炉奋力掷出。“哐当”一声巨响,仙鹤铜炉重重砸在千斤阀下落的轨道上,勉强遏制住它疯狂下坠的势头。可尽管如此,千斤阀降落的太低,宝马极光驮着昏迷不醒的马超根本无法通过。
吕布越来越近,马蹄扬起的尘土都能清晰看见。典韦牙关紧咬,眼中满是决绝,把生死置之度外,赤手空拳站在通道口,如同一座巍峨山峰,试图用血肉之躯阻挡吕布前进的步伐。他望着昏迷的马超,悲从中来,眼眶泛红,仰天大呼一声:“小白脸子!典韦今日以死报答你的恩情!”声音悲怆,带着无尽的不舍与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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