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明和李由开的抖店因为资金有限，只能先卖牛仔裤，每卖掉一件获利3元，但是要给主播1元。
因为抖店里的商品少，李由就去乡下找那些制作腐竹的厂家，找一些果场卖沃柑或贡柑，可是厂家和果农要求陶明先买下货，然后才发货，这种做法让陶明头疼，因为他本身也是个负债人，手里的资金都是借来的，李由也是个负债人，当然也没钱注资。
李由现在的状态是你找他合作可以，你要他上班干活也可以，但是要他出资，那免谈，因为他只有一身的肉，除此以外，身无分文。
陶明的抖店开起来几个月后，又变得举步维艰了。店里除了聘请主播外，还聘请了三个美女，而三个美女是要发工资的，要喝水的。
每天店里的水电费都要不少。陶明想拉更多的店进来，可是通平县这种七线小城，人们对于这种网上的店铺和这种电商模式还不了解，自然也就信心不足。
陶明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巧舌如簧地做着别人的思想工作，但有实力的小老板就是不敢试水。陶明的抖店最终只有两家店铺，商品单一，春节过后，很快就走不下去了。
美女们因为陶明三个月没发过一分钱工资，也就另谋高就，完了因为讨薪无果，闹到县人社局申请劳动仲裁，最后是抖店的另一个合伙人扛下了所有，而陶明却玩起了音讯全无。
李由是占干股的，有利时分利，无利时员工也没法在他身上讨到好处，也就不找他的麻烦。只是李由和李阳原先谋划得好好的想通过他的抖店销画的路子又走不通了。
主播都走了，店也就关门了。
这条路子走不通还不要紧，连李由也学起了陶明，电话打不通，发微信也变成了一半或半天时间才回复你。李阳见状，感觉自己又从黎明倒退回黑夜。
“看来，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李阳说。
我说：“你先别指望别人了，也减少一点外求。李冰和李由以后能走得通，能走得顺利，那你就容易上岸点。如果他俩走不通，咱还是别抱太大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看看现在的陶明，一个初中没毕业的人，尽是靠忽悠别人投资入股，发不起工资，抖店做不下去了，就玩起失联了。如果是做事的人，哪里是这样的状态示人的？李由也是这个鬼样，一副摆烂的样子了。”
李阳说：“幸好现在罗依还能销一些我的画，小红书和小绿书也能销一点画，能让我慢慢赚点生活费和房租以及车子加油的钱。不然更让人看不到希望，压力太大了。指望着写网文赚点收益，可是一时半会，也没那么快出成绩啊。”
我宽慰道：“哥，你别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只要身体健康就好。咱把目标分解一下，你找找差距，看看每月要还的利息多少，要固定还别人的和银行分期还款的钱有多少，然后看看现在每天的收益有多少，这个收支相抵，差距还有多大，你找到这个差距，你的压力就会变小了。”
我说这话时李阳正在厨房看着我切菜，他的右手揉捏着我的后脖子。见我这么说，他说：“那你好好切菜吧，我去盘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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