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在这一瞬紧绷成一根弦,有人喉结上下滚动,浑身僵硬,有人浑身颤了颤,眼角抽搐。
角落里,一个赤衣少年眼底闪过狠意,猛地咬牙:“不给!”话音未落,一道劲风已裹着拳风冲到他面前——砰!一声闷响,他整个人倒飞出去,地上被撞击出一个大坑。
“我啊,”苏长安笑容依旧,脚步轻移,声音清晰地飘入众人耳中,“脾气一向不算好。”
一阵低低的抽气声响起,有人终于忍不住,哆嗦着将储物袋递上去;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有人脸色惨白,双手抖个不停,眼皮死死垂着,不敢抬头。
苏长安接过,指尖漫不经心地一掂,笑得像春日里一抹慵懒的风:“孺子可教。”
一阵低低的抽气声响起,有人开始战战兢兢地往前递储物袋,有人脸色惨白,双手哆嗦着,甚至不敢抬头。苏长安接过,掂了掂,笑得像春日里一抹慵懒的风:“孺子可教。”
然而,总有那一两个不识时务的。一个穿着赤色劲装的少年,嘴角抖了抖,咬紧牙关:“我、我……不可能交的!”话音未落,他脚下一错,手中长戟瞬间带出一抹寒光——
砰!
一声闷响炸开,领头人的胸膛直接塌陷,真力冲破骨肉,血雨飞溅,在空中划出扭曲的线。他整个人像断线风筝,横飞砸入树干,鲜血、碎叶一齐飘散。
剩下的人脸色瞬间煞白,脚步一软,有人双膝一抖,直接跪地,双手颤着把储物袋奉上。
对这种渣仔苏长安杀的完全没心理负担,脸上依然云淡风轻,对着拳头吹了口气,走过去,蹲下身,从那具尸体上熟练地取下储物袋,随口笑道:“借用一下啊,兄弟。”
打开袋口,灵石、符箓、丹瓶闪着光,一件件落入他自己的储物袋中。他的手修长干净,骨节分明,动作飞快,带着一种游刃有余的优雅,像在拆礼物。
做完这一切,他抬眼,望向最角落里的少年。那人瘦削,脸色青白,衣衫泛旧,手里空空如也,身前只堆着几块小灵石,分明是个连储物袋都配不起的穷宗门天骄。
苏长安勾了勾唇,把刚掏空的储物袋随手抛过去,声音带笑:“喏,给你。”
少年怔住,下意识伸手接住,那储物袋轻飘飘落在他掌心。他抬起头,眼神里满是茫然。
苏长安拍了拍衣袖,脸上全是同情,温暖可信:“别客气啊,我也是山沟里出来的穷苦人,最见不得人家手头紧。看你这么配合,这袋子就送你了。”
那少年喉结滚动了下,唇齿发颤:“我、我被打劫的东西都没这袋子值钱……”
“嗯?”苏长安挑眉,一脸认真地看着他,“那你可得加油啊,这袋子好歹给你点动力,是不是?”
周围人一个个愣在原地,表情像被人当头泼了盆冷水。有人嘴唇微张,有人干笑着低头,连呼吸都放轻了。
苏长安收了所有的东西,留下一个个储物袋站起身,拍了拍饿霸的脖颈:“走啦老伙计,今天收成不错。”
瘦马得意的甩了甩尾巴,鼻息间喷出一股细细的白气。苏长安扭头看了眼背后那一片呆滞的少年堆,笑容在唇边荡开,带着几分随意、几分促狭:“各位,照顾生意啊,下次见了我……记得别白跑一趟。”
此刻风和日丽,苏长安骑在马上,心情和天气一样美好,他吹着口哨,整理缴获的赃物。
一颗、两颗、三颗……灵石滚滚,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最上面两颗,光泽浓郁到几乎刺眼。
他捏起那两颗极品灵石,对着光晃了晃,笑意从唇角慢慢泛开:“极品……两颗极品。”话音带着压低的笑,像是忍不住的快意,“上品二十多颗,中品一大把……啧,发财了啊。”
他眨了下眼,神情在笑意中带出一抹调皮的雀跃,指尖扣着灵石转了转,自言自语:“欠薇主那点债,原本我还想着得多久才能凑齐……这路子赚钱,不比挖矿、跑腿、拼命来得痛快得多?”
笑声从喉间溢出,苏长安一手提出【影杀之刃】,手腕一抖,黑刃沉沉落在肩后,刃鞘暗纹浮起一丝幽蓝光泽。另一只手,他摊开指尖,将【月华冰蚕袍】披上身,银白布料落肩而下,在阳光下流光溢彩,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灵气细微鼓荡,空气仿佛都被勾勒出一层薄光。
他低头抚过衣襟,修长的指节沿着扣纹一颗颗扣好,冷白肤色衬着蓝白衣料,身形修长挺拔,眉目清俊中透出一抹潇洒不羁。
——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瞬间从吊儿郎当的散修,活生生换成了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这光彩,能亮瞎他们的狗眼。”
苏长安笑着自言自语,唇角挑起,神情半真半假,像玩笑又像正经。
饿霸在一旁甩甩骨瘦嶙峋的马脸,打了个长长的喷嚏。苏长安抬手拍了拍它脖子,忍不住低笑出声:“行了,咱俩的戏台子搭好了,就等鱼咬钩。”
衣袍被风拂起,银光、蓝光在他周身交错出一圈圈灵力暗涌,帅气逼人。那神态,脸上就像刻着:我有两件上品灵宝,快来打劫我。
苏长安眼底亮晶晶,心里轻声笑念:“来啊,快来啊……赶紧对我说: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想到这,他忍不住唇角一弯,笑声透出点藏不住的坏劲儿:“我可得好好配合一下。”
“哎呀,小爷都发光到这份上了,你们可别真当我是背景啊。”
林间的风带着树叶沙沙轻响,他的笑意里,透出跃跃欲试的狡黠与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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