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寿的话说的很直白。
对自己人，他向来坦诚布公，那件至尊器，他真没心思。
“……”
对此，左乾无言以对。
他听得出来，也看得出来，李元寿是真不在乎。
不然，没必要跟他一个圣者解释。
“不愧为我人族大圣。”
左乾报以苦笑，拱手赞叹：“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没带至尊圣器前来，便是担心被发现。
而今看来，却是他多虑了。
“那位古圣是何人？”
李元寿抿了一口茶，眯眼享受着，继续询问。
“那是风老，名为风谷。”
“风老乃是梁朝人士，是那一脉的先祖。”
“在成圣后，受到上一代镇守虚空战场的圣道先贤点拨，后随那位先贤坐镇虚空战场。”
“如今已有一千九百余年。”
“风老本有冲击大圣的潜力，奈何千年前与魔族大战中，遭受重创，留下暗伤，以至于如今道行不进反退，只剩下圣人后期修为。”
左乾没有隐瞒，也没必要隐瞒。
当今天荒，大圣便是绝巅，是至强者，没有什么看不透的，只是需要花费些时间罢了。
“梁朝……”
李元寿眼神微动，略作回想。
他曾在斩妖部的古籍中看到过，那是前朝的前朝。
万年内的皇朝，历经数个朝代更迭。
第一朝为大康，第二代便是大梁，三代为大永，四代为大乾。
按理说，有圣人坐镇，朝代难以推翻。
但实际上，圣人之境，自有使命，大都坐镇虚空战场。
对内，也会不断调动天赋后辈，调动诸多大宗师。
如此便使得天下人族，看起来实力不强，实际上也不如虚空战场底蕴更厚。
而朝代的更迭，也有圣人的默许。
朝廷的兴盛和腐朽皆是轮回，加上血脉逐渐淡薄，随着嫡系子孙逐渐离世，圣人几乎如外人一般。
大康如此，大梁亦如此。
至于大永，年代过短，不过六百年国祚，并未诞生圣人。
“好了，品茶吧。”
李元寿想了解的东西不多。
他见左乾略有拘谨，挥手示意众人一起品茶。
闻言。
左乾才端起茶杯，慢慢去品。
李青阳父子父女三人也是低着头不说话，此刻才敢端起茶杯。
短短四十余年。
三个小辈都感觉李元寿变得有些陌生。
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那说起魔族大圣风轻云淡的样子，无不让他们感到浓浓的威严和压迫感。
“这茶……嘶！”
忽然，品茶四人，齐齐惊呼一声。
李元寿笑看着几人七窍冒烟，却是宛如云雾般的灵气。
他提醒道：“喝完这杯，就地打坐。”
四人舍不得浪费。
连忙一口闷完，盘膝而坐，快速运转功法。
此茶虽取自五行神树的叶子，但也是出自八阶上品神药，本身也可位列七阶上品。
李元寿在壶中放了五片。
沏出来的茶汤，每一杯都不逊于半株七阶下品圣药。
左乾修为在圣人巅峰，茶汤对他修为提升不大。
但其中蕴含的来自八阶圣药的法则至理，却有助于他快速炼化圣界，对他冲击大圣大有裨益。
李青阳三人修为皆是圣者初期。
三人都是法则成圣，跟五行法则也最为契合，这茶汤对他们用处最大。
只是一杯。
三人体内丹田虚空，便剧烈翻涌，经脉之中，圣力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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