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城头的烽燧在暴雨中炸开刺目火光,董卓的玄铁重铠碾过护城河上的浮尸桥,靴底黏着的半截青铜霹雳车齿轮“咔嗒”嵌入城墙裂缝——三日前斥候探明的瓮城暗门处,三百具袁氏残兵的尸体被铁钩倒悬于门洞,每具尸体的胸腔皆被改造成火药囊,肋骨间塞满浸泡尸油的《墨子·备梯》残页,书页缝隙钻出的引线遇雨竟凝成“同归于尽”的靛蓝血篆。
“主公,垛口有硫磺霜!”
贾诩的黑裘扫过渗水的城墙砖,卦盘碎玉扎入某处泛着白烟的箭孔。话音未落,九条青铜轨道自城楼女墙暴出,轨道上滑行的不是滚石,而是三百口密封的“雷火瓮”——瓮体炸裂的刹那,藏于其中的墨家机关鼍龙破壳而出,龙口喷出的不是烈焰,而是放大十倍的《武经总要·火攻篇》篆字,每个“爆”字触及砖石即化作淬毒火雷!
吕布的赤兔马踏碎两具焦尸,方天画戟劈向摇摇欲坠的悬门:“袁本初的败家子,倒是学了点火药皮毛!”戟尖触及包铁门板的瞬间,门缝突然弹出三百枚“裂城钉”——钉身刻着的“霹雳”二字遇水泛光,混着尸毒的护城河竟凝成铁灰色《守城录》残句,每个“坚”字皆化作淬毒铁蒺藜!
蔡琰的焦尾琴掠过火雷,断弦缠住三条青铜轨:“明公,轨上有审配的《地脉撼山策》!”琴音震颤《广陵散》的刹那,轨道突然扭曲如蛇——藏于轨枕夹层的鱼皮残卷遇火显形,竟是袁尚手书的陈留城防密录,图中“震位”标记处渗出黑血,竟与当前地脉震颤同频!
“雕虫小技!”
董卓的五禽戏气劲轰然爆发,熊形震碎蒺藜阵。玉玺紫芒顺轨道灌入地脉,整段城墙突然外翻——露出墙芯暗藏的三百架“撼山弩”,弩臂竟是用官渡之战遗骸熔铸的青铜袁字旗杆,箭槽填满刻着“董”字的淬毒陶片,碎片间竟嵌着未燃尽的《讨董血誓》帛书!
地动山摇间,城楼最高处传来刺耳的齿轮咬合声。
审配的虚影在烽烟中凝聚,他独臂猛拉绞盘铁链:“董贼!这城墙砌着袁氏四世三公的脊梁!”铁链崩断的刹那,藏于箭楼的三百口“震天棺”破砖而出——棺盖弹开的瞬间,浸泡汞液的袁氏死士挥锤跃出,锤头触及空气竟凝成铁灰色《四世三公谱》竹简,每个“袁”字皆化作淬毒流星锤!
“坎位地裂,改脉!”随着贾诩一声断喝,他手中的碎玉卦盘如同流星一般疾驰而出,直直地扎入震位。刹那间,玉玺上的紫芒如同被激怒的狂龙一般,逆冲星图,与碎玉卦盘相互呼应。
就在此时,原本正疯狂攻击守军的流星锤像是突然被一股神秘力量控制住了一样,猛地调头,以雷霆万钧之势反砸向那些残部。只听一声巨响,那些守军瞬间被砸成了一滩肉泥,惨不忍睹。
而另一边,吕布的方天画戟也毫不示弱,他挥舞着画戟,如同一尊战神降临人间。画戟所过之处,三具尸骸被劈得粉碎,然而,就在戟尖的寒光即将触及第四具尸身时,却突然凝滞了下来。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那具尸身突然毫无征兆地自爆开来。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藏于脊椎中的三百只“碎城蛊”如同一群饿狼一般破骨而出,张牙舞爪地扑向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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