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森似乎看出他的心思，轻声道：“有什么问题吗？”
林渊直视她的眼睛：“艾莉森小姐，温特沃斯家族对繁星音乐的兴趣，恐怕不止是音乐本身吧？”
艾莉森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聪明。祖父确实看中了你的才华，但我更感兴趣的是繁星音乐的音乐平台范特西——特别是你们开发的虚拟系统。”她停顿了一下，“欧洲市场对这类创新技术需求很大，而温特沃斯家族恰好有合适的渠道。”
林渊心中了然。原来这才是温特沃斯家族伸出橄榄枝的真正原因——他们想获得繁星音乐的技术授权，或者更直接的投资机会。
“我需要看到具体提案。”林渊谨慎地回答。
“当然。”艾莉森点头，“明天上午十点，我的办公室。我会给你看详细的商业计划书。”她转身准备离开，又回头补充道：“顺便说一句，你在茶室的表现很出色。祖父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阿谀奉承，你的不卑不亢正合他意。”
林渊独自站在走廊上，透过落地窗望向远处的阿尔卑斯山。
夕阳将雪峰染成金色，宛如一幅壮丽的油画。
他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数十条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大部分来自那些曾经撤资的投资方。
“看来消息传得很快。”林渊轻声自语。他打开微博，发现“林渊温特沃斯”已经登上热搜第一。点开话题，是他演奏《第一钢琴协奏曲》的视频片段，配文称“华娱音乐家征服欧洲古典音乐界”。
林渊没有回复任何消息，只是给张夏发了一条简短指示：“留意一下谢钱他们，近期应该有人会挖他们。”
关上手机，他深吸一口气。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用音乐敲开温特沃斯家族的大门，为繁星音乐赢得国际背书。
但林渊清楚，真正的商业谈判明天才开始。
温特沃斯家族不会做亏本生意，他们看中的技术，正是繁星音乐最核心的竞争力。
而只要涉及利益，必然会无所不用其极，对方手中必然有牌，但他对这个家族却是相当陌生。
回到房间后，林渊刚躺下休息，手机突然又响起了提示音。
他拿起一看，竟是萧远山发来的邮件：
“林渊，温特沃斯庄园感觉怎么样？”
林渊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床沿。这位萧会长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林渊，休息了吗？”
门外突然传来苏瑾轻柔的声音。
“还没呢，小瑾。”林渊起身开门，将苏瑾迎了进来。
“林渊，萧远山刚才给我发了封邮件......”苏瑾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紧张，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这么巧？他也给我发了邮件。”林渊递过手机，“是这条吗？”
苏瑾摇摇头，将手机屏幕转向林渊：“不是......说实话，这个真的让我很困惑。”
屏幕上显示着一张拍摄于三年前维也纳金色大厅的照片。
画面中，一个青年正全神贯注地弹奏钢琴。乍看平常，却让林渊瞳孔骤缩——照片上的人，竟与他长得一模一样！
叮叮！
手机再次响起。林渊点开最新邮件，萧远山的文字赫然映入眼帘：
“林老师，你究竟是谁？”
林渊盯着手机屏幕，此刻他只觉得大脑一阵空白。
他不断搜索着前身的记忆，关于三年前的种种有很多，但是绝对没有关于这金色大厅的记忆。这张照片上的人绝对不是他。
“林老师，这个人是你吗？”苏瑾问道。
林渊摇了摇头，淡淡道：“我虽然不知道萧远山怎么搞到的这张照片，但我确定这个人绝对不是我。”
“我也不相信，你的过去很清晰的，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维也纳呢？”
苏瑾看着照片，作为苏家的子女，她在很早的时候就对林渊的过去做了调查。
从青山福利院到华娱兄弟，可以说从小到大的生活轨迹都在漳江市。
她刚刚之所以紧张，就是她发现这照片是维也纳歌剧院的私人摄影样张。
维也纳金色大厅作为欧洲最负盛名的音乐殿堂，其演出档期向来是欧洲上流社会竞相争夺的稀缺资源。
这座拥有150余年历史的金色音乐圣殿，每年对公众开放的时间不足三分之一，其余时段大多被各大家族长期预订。
而且，金色大厅的私人活动从不对外公开，也不会留下任何官方记录。
而萧远山提供的这张照片，其上的印章便来自欧洲古典音乐世家卡农家族。
“卡农家族？”
“没错，我以前在家里见到过这种印章，假不了的，绝对出自卡农家族。”
林渊的手指在照片边缘轻轻摩挲，那个模糊的“Kao”家族徽章在灯光下泛着暗金色的光泽。
他忽然想起什么，快速翻出之前在音乐花园拍摄的照片——在那些声波花的培育记录上，赫然印着同样的徽记。
“温特沃斯和卡农家族有合作？”林渊的声音带着危险的平静。
苏瑾突然倒吸一口冷气：“等等......三年前，正是温特沃斯家族收购卡农家族古乐器收藏的时间。”她调出一则旧新闻，“当时有报道称，这笔交易包括'某些未公开的音频档案'......”
“卡农家族、温特沃斯家族、萧远山......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呢？”
林渊脑子里想着这三者，他想不明白问题出现在了哪里。
“如果这张照片是假的话，萧远山发给我这个是为了什么呢？”
“如果是真的，怎么会有一个人和我长的如此之像？”
林渊看了看自己的面板，这会系统就像睡着了似的，竟然一点提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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