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外,一辆破旧的马车飞驰着,驾车的男子神色慌张地看着四周,俨然一副心虚的模样。
柳玼在剧烈的摇晃中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手脚都被用麻绳捆住,嘴里也被塞了一块破布。
昨夜,陈妈妈他们一行人出去后,柳玼就上床睡觉了。
不过,因为第二日就要出嫁,柳玼十分紧张,翻来覆去地都没有睡着。
突然一阵异香在房间里弥漫开来,下一秒,柳玼就没有了意识。
与上次被绑匪劫持不一样,柳玼没有帮手,就是身上也没有趁手的东西可以解开麻绳。
偶尔有风吹过时,柳玼透过马车的帷布观察着马车的行径,这是在往京城外走,外头天已经大亮,柳玼想自己应该已经昏迷三四个时辰了。
马也是会累的,马夫拉着马到了一处空地,让马歇歇脚喝口水,想着等休息会儿再走。
大概是怕柳玼醒过来,马夫过了一会儿掀开帷布来看看,确定柳玼还紧闭着双眼没有醒的意思,嘟囔了一句,“还没醒?不会死了吧?”
说着,马夫有些不放心地爬上了马车,试探着柳玼的呼吸。
在他确认柳玼还有呼吸后,转身就要下马车。
这时,柳玼蓄力一脚将马夫踹了下去。
马夫没有设防,这一下子摔得够狠,他吃力地捂着脑袋,有些踉跄地扶住马车,嘴里骂道,“小蹄子,要不是上面的人还不准杀了你,老子早就把你先奸后杀了!”
柳玼挪动着身子,方才她那一脚刚好踹在了马夫的腰上,马夫腰间的一柄小刀掉在了马车里,柳玼用脚将小刀勾到自己身旁来。
马夫没有过长的逗留,确认马吃饱喝足了,就又套上了缰绳。
这次马夫故意走在一些崎岖的道路,马车比起初更颠了,柳玼握着小刀的手吃力地划着麻绳,一次次的颠簸,让她好几次划破了自己的手心。
跑了一日,马夫终于在一间破庙前停了下来。
因为柳玼白日对他的冒犯,他没有打算让柳玼下车,准备就让柳玼今夜在这个狭小的马车厢里过一夜。
春日的晚上还是很冷的,柳玼本来身上穿的就是一件里衣,她忍不住的发抖。
马夫在庙里烤着火,不屑地看向马车,夜里又冷,这娇小姐手脚都被绑着躺在这么个小马车里,也是受罪的很。
柳玼哆哆嗦嗦地解开了手脚的麻绳与嘴巴里的破布,绑了一日,她的手脚都是肿胀的。
柳玼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她握着小刀的手颤抖着,她想若是这个马夫敢过来,她拼死也会杀了他。若是这个马夫不过来,等到了后半夜,人睡得最熟的时候,她就偷摸跑进去,杀了他。
外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些犯困的柳玼打起了精神,她紧握着小刀,整个人靠在马车的厢门上。
庙里传来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有人快步走到了马车这儿。
柳玼的小刀在帷布被掀开的一瞬间刺了过去,一身明黄的身影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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